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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動畫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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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孤兒院的小老鼠斯圖爾特來到了對他來說像天堂一般的利特一家,並成為這個大家庭中的一員。但斯圖爾特的主人身份總是受到威脅,寵物大白貓對這個新來的老鼠主人充滿敵意,感到自己貓的尊嚴受到嚴重挑戰;而利特家的小主人喬治也對這個小兄弟沒有太多好感,小老鼠的命運如何?

這是好幾年前看過的動畫大片《精靈鼠小弟》的故事情節。

老鼠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是一個備受貶斥的形象,但美國動畫大片《精靈鼠小弟》硬是活生生地顛覆了我們對老鼠的日常認識,給我們呈現出一個楚楚動人的小老鼠形象,讓大人小孩看了幾乎都過目不忘。在這裏,《精靈鼠小弟》顯現出動畫世界的基本邏輯:虛擬的動畫世界中的邏輯是想象的邏輯,是在日常生活世界中建構一個超越日常思維與情感方式的遊戲空間,不是日常生活世界的簡單複製。正是對日常生活世界的超越與生活世界意義的重新建構,動畫呈現出自己在藝術世界中的獨特的意義。

動畫片不是成人思考的動畫化,而是用動畫本身來思考。所以,優秀的動畫首先要去掉的,恰恰就是成人思考的先在痕跡,是對固化的成人世界的超越。正因為如此,在內容上,在與現實世界的吻合上,我們千萬不要拿動畫當真,不能當真,也不必當真,一旦簡單地拿現實世界對比,動畫就動不起來。動畫的真乃是一種想象的真實,是一種趣味的真實。

一部優秀的動畫片讓觀者一看就自然地從日常生活世界中走出來,不知不覺地進入了動畫世界的想象邏輯。我們的動畫片一看就把人從動畫中扯出來,進入到現實的成人生活世界之中。我們的動畫片老想著要教人一個道理,實際上是中國傳統成人本位的敘事文化的延續,而沒有真正地進入兒童思考的軌跡。我們的動畫隻是用動畫形式來包裹的成人故事,我們根本就沒有學會動畫的思考邏輯。湖南電視台金鷹動畫頻道把文花枝、洪戰輝等新時期道德榜樣都拍成動畫片,基本上就是一種成人世界邏輯向兒童世界的轉移,就是成人世界把自己的道德榜樣強加給兒童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