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巴戛拉）對漢人和藏人說：“我雖然沒有取成經，沒有學到寫字的本領，但是，我能夠看見山就寫山，看見人就寫人，看見馬就畫馬。”說完，當場就給他們畫了許多山、水、羊、馬、牛、人……的符號。從那個時候起，納西族的東巴想寫啥就畫一個啥，念經的時候就有了象形符號的東巴文經書，再也不愁沒有文字了。所以，直到現在，納西族用的都是象形文字東巴文。
——納西族《東巴文字的來源》[1]
倉頡孤身住在溝內，日夜忙著創造新的符號，為了叫起來方便，他給符號取了名字，叫作字。這些字都是仿照萬物的形態造出來的。比如“日”字，是照著太陽紅圓紅圓的模樣勾的；“月”字，是模仿月牙兒的形態描的；“人”字，是端詳著人的側影畫的；“爪”字，是觀察著鳥獸的爪印塗的……時間長了，他造的字越來越多。
——漢族《倉頡造字的故事》[2]
據說，龍馬是水中蛟龍變的，凶猛無比，它跑到哪裏，哪裏就平地生水……伏羲降服了龍馬……他一直坐在高台上，坐了八八六十四天，終於根據龍馬身上漩渦的形狀，研究出“乾、坎、艮、震、巽、離、坤、兌”這套八卦圖，人們叫它“伏羲八卦”。八卦互相配搭，又可變為六十四卦，這是伏羲研究八卦用了六十四天的象征。
——漢族《伏羲畫八卦》[3]
“象”是中國文化獨特的生命符號。它既是神話的原初秩序下人與自然相與激**的產物，又最終使人遠離神話思維，成為與自然相對立的存在，並為人類走出神話、走向後神話時代奠定了基礎。中國神話中，原始先民通過對自然世界長期反複地仰觀、俯察、近取、遠取自然萬物，在觀物取象的基礎上，將心靈體驗的複雜曆程用精心選擇的感性符號——象表達出來，發明了文字與八卦。字象與易象，是原始先民用符號的形式對自然萬物的一種抽象的概括，既保持著自然生命的原初狀態，又包含著人們的道德生活、宗教生活、現實生活、審美生活等，體現出濃厚的生命基調和自然精神。易象與字象的發展衍生出一個由言到象、由象及意的中國文化係統，“象”所傳達的“意”不是用概念去表達，而是通過人與自然的心靈匯通達到意緒的超升，在深深的內在體悟中，複演神話的自然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