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方以智心性論研究

第一節 “因時設施,各有方言”——“於穆不已”之天道諸異名及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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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以智來說,“於穆不已”之天道內涵直接關係到心與性的具體意義與理想聖人之德行,此其天人一本思想所涵攝,故於價值之源、萬物所本之天道的揭示,顯得尤為重要。所謂“天道”,即他在《物理小識》中相對“靜天”而言的“大造之主”或“於穆不已之天”,他說:“所謂靜天,以定算而名;所謂大造之主,則於穆不已之天乎。彼詳於質測而不善言通幾,往往意以語閡。”[1]泰西憑認知心所見乃一量化的靜態之天,他們沒有化生萬物的天道觀,不識幾體,缺少“通幾”之學,所以,道德主體不顯;中國傳統儒家的特點,就在於視天為一“於穆不已”者,此即仁心充塞的活潑之天,聖賢立教總是於此點醒人。這不是科學,而是德性之自覺。對於這個“於穆不已”之天,方以智在不同的語脈環境下使用了很多內涵相同而用詞不一的範疇來稱謂它。這些範疇有的是他新鑄的,有的是經過他“烹飪”過的,切莫以為是在原意上使用,這就是他闡發思想“不居一名”[2]的個性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