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為人師
行為世範
——北京師範大學校訓
我在1956年7月由莫斯科啟程回北京。開始被分配到華東師大，但因為我回北京後即與周蕖結婚，她被分配在北師大，教育部為此又把我改派到北京師範大學教育係。當時教育係主任是彭飛同誌，他分配我到地理係講教育學公共課。一年以後，教育係在北京市西城師範（又稱北京市第二師範）建立學生實習基地，教育係教育學教研室的郭笙掛職當副校長，金元遜任教導主任，派我任教育學教研組組長，並兼任一個班的班主任和教育學課程教師，這個班的學生後來就在北京市城郊各區中小學擔任教師、校長，有的擔任了區縣教育局局長。
暑假後我們即到西城師範，除了講教育學外，就是帶著班上的學生參加勞動。印象最深的是那年毛主席號召全民除“四害”，即消滅蚊子、蒼蠅、老鼠、麻雀。消滅蒼蠅主要是講究衛生，不亂扔垃圾；消滅老鼠主要靠鼠藥和老鼠夾子，難以人人動手。最有意思的是消滅蚊子和麻雀。為了消滅蚊子，大家想出了各種辦法。用燈火引誘，在黃昏前和黎明後半明半暗時，待蚊子投向紗窗便撲打。最有效的方法是拿一個洗臉盆，裏麵抹上肥皂水，拿它來兜蚊子，有時洗臉盆裏會沾滿一層，可見當年蚊子之多。消滅麻雀更有意思，全北京市老老少少拿著竹竿，有的站在地上，年輕的爬到房頂上，在同一時間搖旗呐喊，不讓麻雀有停下來的機會，直至麻雀疲勞至死。當年我就帶著學生在學校打麻雀，還被派到動物園打麻雀。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可笑至極。
顧明遠先生青年時期的工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