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好一所學校需要許多條件，但最重要的是要有高質量的教師隊伍（包括校長）。否則，即使有最先進的設備、最好的教材，也難以培養出高質量的人才。抗日戰爭時期的國立西南聯合大學在極為艱苦的條件下能培養出眾多的人才，就是靠一支高質量、高水平的教師隊伍。雖然今天與抗日戰爭時期不同，許多高科技教學和科研需要有較先進的設備條件，但教師的質量仍是關鍵。基礎教育更是如此。基礎教育之所以走不出“應試教育”的怪圈，原因固然很多，但就教育內部而言，是教師的教育觀念問題和業務水平問題。從教育觀念來講，許多教師缺乏正確的人才觀。他們心目中的人才是考上重點中學、最終考上大學的人；他們心目中的好學生是門門考滿分、唯書聽話的學生。從業務水平來講，許多教師既缺乏廣博的專業知識，又缺乏科學的教育方法，隻會用笨辦法讓學生死記硬背，多做練習，搞模擬考試，增加學生的學業負擔，抑製學生才能的發展。
對教師隊伍水平的估計不能太樂觀。教師合格考試有許多水分，有些地方走了過場。即便都達到學曆標準，我國教師的學曆依然是全世界較低的。就小學教師而言，即便學曆全部達標，也隻有中師水平，其文化水準不如一個高中畢業生。這樣一支小學教師隊伍是難以勝任21世紀小學教育需要的。我們要重築教師隊伍這個長城，就要大力提高教師隊伍的素質。
[1] 原載《求是》，1996年第2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