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第一師範附屬小學《小學快樂教育的學習方式研究》序
記得還是20年前，當時國家教委初等教育司陳德珍司長拿著北京第一師範附屬小學開展快樂教育的實驗材料，問我他們這種實驗能否肯定。我說，任何教育實驗都應該支持，快樂教育的實驗更有意義。因為小孩子學習得不快樂，不樂於學習怎麽能學得好？因此提倡快樂教育是積極的。當時全國7所小學有類似的實驗研究，有的叫愉快教育。陳德珍司長把這7所學校召集起來，開了一次研討會。這7所小學成立了協作組，每年輪流坐莊開了多次研討會。大多數會議我都參加了，在會上發了言，寫了文章，支持他們的實驗研究。
但是對快樂教育的提法不是人人都讚成的，當時反對的意見非常強烈，特別是來自重點中學的校長和教師，反對得尤為激烈。他們認為，學習要講刻苦，怎麽能講快樂。似乎講快樂教育就是鬆鬆垮垮，導致質量下降。直到前不久還有人在大會上講：“我反對愉快教育！”我想，主要是因為他們並不了解快樂教育的實質，把快樂和刻苦對立起來。所以在20年以前，當快樂教育剛提出的時候，我就提出要在理論上說清楚，快樂教育的實質是什麽，開展這項實驗研究的宗旨是什麽。關於這個問題我寫過兩篇文章，一篇名《“愉快教育”值得提倡》，發表在《上海教育》小學版1990年第10期上；另一篇名《“快樂教育”的實質是使學生在德智體諸方麵生動活潑主動地發展》，發表在《北京教育》1992年第1、2期合刊上。文章的標題就把愉快教育的實質點出來了。
回顧20多年以前，片麵追求升學率的情況已經出現。記得老教育家葉聖陶先生就曾經發表文章呼籲改變“萬馬奔騰獨木橋”的現象。學生負擔沉重，升學壓力很大，缺乏幸福的童年。社會上流傳著沉重的笑話，孩子問奶奶：“我什麽時候退休啊？”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全國學校出現了許多實驗，有叫快樂教育的，有叫愉快教育的，有叫成功教育的，有叫和諧教育的。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願望，試圖改變當時教育的現狀，使學生能夠像早年毛澤東主席講的生動活潑主動地發展。這樣的教育理念和指導思想我們能夠反對嗎？隻能支持和引導，使教育實驗健康地發展。素質教育也是在這個背景下提出來的。當時的教育狀況至今不僅沒有改變，而且愈演愈烈。因此今天快樂教育仍有提倡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