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別打了，人都快被打死了。”
“戚猛你真要賣，去樓裏試試，這病懨懨的我可不敢收。”
“賣妻賣女，喪盡天良啊！”
“大姐我求求你，求求你買了我女兒吧……”
……
誰，誰在吵？
不是燃氣爆炸了嗎？她這會是在醫院嗎？
賣妻賣女什麽東西？
身上壓著什麽，快要喘不過氣了！戚滿滿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還沒回神被人拉著跪倒在地上，頭也往地上狠狠一磕——
“大姐我求求你把我女兒買了吧，她爹這是要把她賣去勾欄院啊！”
戚滿滿被拉著一磕瞬間暈頭轉向的，聽著一個渾濁的男人聲音在叫囂。
“你到底買不買，這賠錢貨送到勾欄裏說不定還能賣更高價呢！”
被問話的婦人被他嚇了一跳，看向旁邊的中年漢子，那漢子瞧了眼還在磕頭的婦人，咬了咬牙狠心道：“兩個都買，給你五兩銀！”
“那可不行，我這婆娘也是有幾分姿色的，怎麽也得要二兩，你要買，兩個就給六兩！”
那漢子也不和他爭辯，隻道：“她被你打成這樣，看病也要不少錢，你送去哪也賣不到二兩銀。”
旁邊圍觀的人也幫著說話，戚猛看了眼還在磕頭的婦人，說了聲晦氣，“行，就五兩！”
漢子沒立即掏錢，讓身邊的婦人先把戚滿滿扶了起來，問著她：“丫頭，我買你是想給我兒子衝喜的，你要是願意就點點頭，我就跟你爹去立契。”
戚滿滿腦袋還暈著，也沒摸清現在是什麽狀況，但也聽明白了，她現在要是沒被這個漢子買了，就會被賣去勾欄院，勾欄院不就是妓院嗎！
“我、我願意……”
“那好。”
漢子說完，請著牙人幫寫契書，戚滿滿腦子裏混混沌沌的，一大段記憶在腦子裏湧出來，戚滿滿靠在婦人身上慢慢消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