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連發跟你感情還挺好，你們怎麽認識的？”
林瀚文抱著保溫杯追憶往昔，年輕漂亮的一張臉活像個活了幾十年的老大爺。
“之前一個圈子裏的，王家打王老爺子那一輩發了家，中間到王連發他爸這不爭氣，吃喝嫖賭抽讓他占了個全乎，老爺子在的時候約束著也沒什麽，等王家老爺子一咽氣，原本殷實的家業，王連發他爸就開始勤奮努力的敗幾年，再加上為人處世不行得罪權貴那就更快了。”
他歎了口氣頗為惋惜的說：“王家破敗的時候，王連發才十五六，他爸挑了樓，他媽上了吊，一天之內這世上突然就剩下他自己。其實我也沒做什麽，隻是提供了些許幫助而已，他就死心塌地的跟著我了。”
顧雲城也在泥淖之中走過，他明白那種絕望中的一束光的感覺，因此這些年也不曾忘記暮沉，隻是他做的沒有王連發好。
以後暮沉若有需要，他都會盡力去回報萬一。
客廳裏放著一張小嬰兒床，嬰兒床裏放著小衣服小玩具，顧雲城伸手過去輕輕的摸了摸那些柔軟的小物件。
肚子裏的小寶貝的預產期是四月底，天氣漸暖的時候。
林瀚文見他垂目摸著這些，眼睛裏也添上了柔和。
“實在喜歡，就買下來了。”
他歪歪的倚在沙發的扶手上，慵懶的像隻貓咪。
顧雲城走到他身邊坐下，他很自然的露出了自己柔軟的肚皮。
深秋裏還沒有供暖，這麽露著肚皮是有些涼的，好在顧雲城的手很暖。
手掌心貼上去，林瀚文便把衣服拉了下去，把他的手也揣進自己的衣服裏。
溫熱的兩塊皮膚貼在一起，隔著一層皮肉，裏麵是兩個還沒有長成的小寶貝。
忽的，圓滾的肚皮上動了一下。
貼著顧雲城的掌心，清晰又模糊。
顧雲城和林瀚文的視線在微涼的空氣中交織在一起，兩張臉上同時浮現出驚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