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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從君憲到共和:武昌起義後袁世凱的心路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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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中山和南京臨時政府隻是一個過渡,“非袁莫屬”是一個國內外公認的定論。孫中山隻是在這場被規範的戲劇中充當一個白臉的角色,他往後的功能主要是以強硬的姿態去逼清廷就範。這種強硬其實就是配合著袁世凱的紅臉,讓袁世凱繼續在清廷那裏充當著好人、忠臣的角色,所以袁世凱在這場空前絕後的政治大變動中幾乎沒有什麽道德上的虧欠。

武昌起義爆發後,清廷迅速起用袁世凱為湖廣總督,節製湖北所屬各軍,督辦剿撫事宜。過去的研究說袁世凱對這個任命很不滿意,不願出征,借口腳病未好,報複攝政王載灃三年前給他的**之辱,甚至想利用這個千載難逢的時機實現顛覆王朝自己稱孤道寡的政治抱負,於是在後來各方麵不斷請求下勉強出山。而對於南方革命勢力,過去的研究說袁世凱利用清軍力量給予打擊,然後又利用南方危機倒逼清廷。袁世凱在過去研究者的筆下簡直就是南北之間的權力掮客。清廷和南方革命黨人對袁世凱如此信任,但袁世凱還是在最後時刻背叛了清廷孤兒寡母,逼退了孫中山,“竊奪”了革命果實。這是過去一百年一個不斷重複的曆史故事。今天重新檢討,這個故事好像並不真實,許多論證似乎都是以洪憲帝製反推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