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有一種幸福叫守候

第27章 守候瞬間的永恒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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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不停地猜測這位匿名送花者。有時,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揣測這個人,或許他是一個無比優秀的人,但過於靦腆或者性格古怪,而不願透露身份。

母親也和我一起猜測,很多猜想還源於她的點撥。她會問我,是不是給做了件好事,所以人家用這種方式來答謝。或許是鄰居吧,我曾幫她卸下滿滿一車雜貨。也有可能是馬路對麵的那位老先生,寒冬時,我幫他取過郵件,這樣他就不必冒著滑倒的危險去取了。然而,正值花季的我,寧願相信這個人是我喜歡的男孩,或是暗戀我而我渾然不知的某個男生。

17歲那年,一個男生深深地傷害了我。他最後一次打電話給我的那晚,我失聲痛哭,後來,就不知不覺地睡著了。第二天早上醒來時,我看見鏡子上有一行潦草的字,是用紅色唇膏寫的——“切記:半仙離去,真神到來”。我一直沒擦去這些字。愛默生的這句話,我想了很久,最後終於想通了。於是,在我去拿玻璃清潔劑時,母親知道一切又恢複正常了。

記憶中,我從未衝母親發過脾氣,然後甩門而去,還吼道:“你根本不理解!”因為母親太了解我了。

在我高中畢業的前一個月,父親因心髒病離開了人世。我的情緒波動很大,時而悲痛哀傷、自暴自棄,時而恐懼膽怯、怨氣衝天。我知道,父親再也不能親眼目睹我人生中的大事了。我沉浸在這種痛苦中不能自拔,對臨近的畢業典禮、演出和舞會全然沒有了興趣。而母親,雖然也承受著巨大的悲痛,但執意讓我參與那些活動。

父親去世的前一天,我和母親上街買我在舞會時要穿的衣服。我們選中了一件極漂亮的衣服,上麵印有紅、白、藍三色小圓點。穿上它,我感覺自己像郝思嘉,隻是大小不合適。父親病故後,我就把那件衣服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