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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窗ARoomwithaVi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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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泰格特/Taggart

同一間病房裏住著兩個身患重病的人。遵照醫囑,其中一個每天下午要在**坐一個小時,以便將肺內的積液排出體外,他的床緊鄰病房裏唯一的窗戶。另一個必須終日平躺在**。他們總是連續幾個小時地談話,他們的話題涉及各自的家庭和妻子、工作和一些服兵役時在部隊裏發生的事,以及他們都曾在哪兒度過假。每天下午,靠窗子的病人坐起來,都要向他的病友描述發生在窗外的事,以此打發他們的時間。這一個多小時,讓另一個病人有了更多的生存渴望。他向往窗外那豐富多彩的生活,那會使他視野開闊,心情暢快。

窗外有一個公園,公園裏有一個美麗的湖泊。鴨子和天鵝在水中自由自在地遊著,孩子們在水麵玩著模型船,青年情侶手挽著手漫步於五彩繽紛的花叢中,擎天的大樹使風景更加幽雅迷人。遙望過去,整個城市的輪廓盡收眼底。窗邊的男人細致地描述著窗外的美景,此時,另一個男人總是閉上眼睛,幻想著這些如詩如畫的美景。

一個陽光和煦的午後,窗邊男人又向病友描述著路經的遊行隊伍,盡管病友聽不見鼓樂聲,但他可以通過窗邊男人的描述,憑借自己的想象在腦海中勾畫窗外的美景。時間就這樣一天天、一周周過去了。一天早上,值班護士給他們送來洗澡水,發現窗邊的男人已經死了,他是在睡夢中安靜地死去的。她傷心極了,讓醫院的護理員抬走了屍體。

選擇了一個恰當的時機,另一個男人便問他是否可以搬到靠窗的**去。護士很高興地答應了,打理好一切後,便離開了病房。他努力用一個胳膊肘慢慢地支撐著坐起來,他要親眼看一下外麵的世界,他很高興終於有機會能親眼看風景了。他緊張地慢慢地扭頭向窗外望去,看到的卻是一堵白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