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未能一一詳列所有關於方以智生平與思想的研究成果,僅取其中有代表性的論著和見解作一鳥瞰。最近的博士論文,如周勤勤《方以智“均的哲學”研究》(中國社會科學院)、劉貽群《方以智〈東西均〉思想研究》(武漢大學)和彭戰果《方以智儒、佛、道三教會通思想研究》(山東大學)等,由於尚未正式刊出,故沒有述及。港台及海外的相關學術成果[1],如劉君燦的《方以智》、阪出祥伸的《方以智的思想》等,因難以獲見,亦未考察。
回顧近五十年來研究方以智哲學思想的主要成果及其不足,我們當思考這樣的問題:如何借鑒梁啟超、侯外廬、餘英時等著名思想家所開創的研究範式進一步開展研究工作?如何取資冒懷辛、龐樸、羅熾、張永堂、蔣國保等先生們的研究成果繼續深化對方以智思想的研究?筆者認為,首先應該積極、有效地促進《方以智全書》的編纂工作,此乃推動其思想研究的基礎與前提。我們十分歡迎像龐樸這樣深諳三教的博學大師多多點校、注釋如《東西均》、《一貫問答》等方氏著作。最近由張永義教授、邢益海博士點校的《藥地炮莊》,以及張永義教授校注的《青原誌略》,分別由華夏出版社於2011、2012年刊出,此乃二著首次以單行本的形式與讀者會麵,筆者得之甚喜。其次,在思想文化領域,沒有普遍適用的規律,一切具體思想都發生在某一確定的曆史文化空間。所以,對方以智而言,學者理應積極尋求適合在中國傳統文化浸染下生長出來、在中西文化激烈碰撞時期且與當時傳教士交往甚密的思想家的研究方法,並努力發掘其思想“個性”與文化價值。
[1] 最近出版的邢益海博士編《冬煉三時傳舊火——港台學人論方以智》(北京,華夏出版社,2012),搜錄有16篇港台學者相關論文。由於本文成文較早,很多內容在綜述中未能涉及,大家可以參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