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年級缺課了，哪個老師有事不能來了，我就去代課。所以從低年級到高年級，從語文、數學到寫字、政治等，我都教過。
我從蘇聯學成歸來後，主動申請到基層特殊學校工作，到1979年年底正式調往北師大，前後大概20年。這20年間，特殊教育教會了我很多，我也為特殊教育做了一點事情。
新中國成立後，我已經上初中了，中學階段的一些經曆和見聞，對我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的形成有很大的影響。比如，前邊提到的高士其改名字的故事，的確影響了我的一生，我覺得這類事跡對當時像我這樣的年輕人的影響都挺深。那時候我的學習成績還不錯，擔任私立平民中學學生會的學習部部長，所以有很多機會參加各種活動。當時的活動也多，像“抗美援朝”報告會、各種展覽會等。有時我還去文化宮聽北京市職工業餘藝術學校的課，這裏經常會有一些響當當的人物去講課，像侯仁之講地理，老舍講文學等。我印象很深刻的是老舍講的《龍須溝》。他特別幽默地說：“龍須溝，是不能把這個‘溝’搬到舞台上來的，如果把這個‘溝’搬到舞台上，那這劇場就不能待了，因為臭啊！”那時候，這些名人給我們普通學生講課是很常見的事情，不像現在，看名人一眼都很難。也是從那個時候，我開始知道“為人民服務”。後來我又陸續接觸到一些名言警句，像“世界怕就怕‘認真’二字”“祖國的需要就是我們的誌願”等，這些和我從蘇聯回來之後最後選擇到基層學校去工作，都是有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