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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索因卡《安魂曲》(節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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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索因卡(1934— ),尼日利亞劇作家、詩人、小說家、評論家。早在20世紀50年代初,他就讀於伊巴丹大學時就曾在雜誌上發表熱情洋溢的詩歌。主要詩作有抒情詩《伊但納及其他》、詩集《地穴之梭》和長詩《阿比比曼大神》等。他的詩意象豐富,飽含哲理,流露出作者道義上的使命感。索因卡1986年獲諾貝爾文學獎,成為第一位獲此殊榮的非洲作家。

你把你仍在掠地飛行的

淡淡的悒鬱[1]留在靜靜的湖麵上。

這裏黑暗蹲伏,白鷺舒展羽翼

你的愛宛如遊絲一綹。

此刻,請聽幹風的悲歌。這是

習藝的時刻,你在

奇異的不安中傳授

沒有痛苦的隕亡。

哀愁是微明對大地的親吻。

我無意用雲彩雕刻

一隻軟枕,讓你安睡。

然而我驚異,你纏繞生長得很快

當我將你折起放進我多荊棘的胸間。

如今,你的血滴

是朦朧的白晝裏我的憂傷

黃昏時苦澀的露珠,也是

頭發根露珠綴成的逶迤細流

情欲從那裏升起。憂傷,憂傷

你羽毛般的淚水流在

長了荊棘的拱壁間的裂隙裏,很快不見,我

需要把它都吮吸幹淨。到那時它就像

幹燥的憂傷空氣,而我也能

嚎啕痛哭,像下雨一樣。

(李文俊 譯)

【注釋】

[1]悒鬱(yì yù):憂鬱,抑鬱,多指某人心情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