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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達迪耶《風中的葉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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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迪耶(1916— ),科特迪瓦著名詩人、作家。生於阿西尼。從塞內加爾威廉·蓬蒂師範學校畢業後,留在塞內加爾工作。1947年回國,參加和領導象牙海岸的反對殖民主義的鬥爭,1949年曾被判刑。在獄中著有政治詩集《昂然挺立的非洲》,表現作者不屈不撓的鬥爭精神。他的詩集還有《時日的交替》和《五洲的人們》。

我是人,我有夜的色彩。

我是風中的葉片,隨著我的夢飄遊。

我是樹,

春天綻芽的樹;

我是樹液,

在巨人樹的空隙裏循環。

我是風中的葉片,隨著我的夢飄遊。

我是他們討厭的人,

因為我反對陳規舊律;

我是他們嘲笑的人,

因為我反對一切壁壘。

我是風中的葉片,隨著我的夢飄遊。

我是他們議論紛紛的人,

“他?——哼!”

“他”——你可抓不住,摸不著,

像一陣輕風對你吹拂而過。

我是風中的葉片,隨著我的夢飄遊。

船長在船尾佇立,

審度那急飛的雲朵,

投以人類敏銳有力的目光;

這是一艘不掛帆的船,

在大海上自由滑翔。

我是風中的葉片,隨著我的夢飄遊。

我是人,我的夢

如繁星紛呈。

我的夢,嗡嗡喧鬧,勝似蜂群。

我的夢,比孩子的微笑更歡暢,

我的夢,比森林的回音更宏亮。

我是風中的葉片,隨著我的夢飄遊。

(周國勇、張鶴 譯)

【注釋】

[1]本詩選自《非洲詩選》(四川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