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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但丁《神曲》(節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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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丁(1265—1321),意大利詩人,出身於佛羅倫薩貴族世家。其代表作《神曲》被譽為中世紀文學的巔峰之作。在這部長篇史詩中,但丁堅決反對中世紀的蒙昧主義,表達了執著地追求真理的思想,對歐洲後世的詩歌創作有極其深遠的影響。重要的作品還有《新生》、《論俗語》、《饗宴》及《詩集》等。《新生》中包括31首抒情詩,主要抒發對貝雅特麗齊的眷戀之情,質樸清麗,優美動人,在“溫柔的新體”這一詩派的詩歌中,它達到了最高的成就。

啊,淪為奴婢的意大利,

你是痛苦的藏身之地,

是狂風暴雨中無人掌舵的舟楫,

你不是各省的主婦,而是賣身之娼妓!

那個高貴的魂靈是如此殷勤,

這隻不過是出於他的故土的溫馨鄉音,

他對在此地相遇的同鄉表示歡慶;

而如今在你那裏,

你的那些活著的人則戰亂不停,

那些被一堵城牆和一條壕溝圍起的人

也都在相互啃齧拚命。

可憐的人啊,

你盡可到海岸周圍搜索你的濱海城鎮,

然後再把你的腹地來探尋,

是否在你的國土上還有某塊地方可享太平。

既然馬鞍之上無人駕馭,

要用朱斯蒂尼亞諾的韁繩來把你約束,

又有何用處?

倘若沒有這種約束,也可少暴露些恥辱。

唉,你們這些人!

倘若你們真能善解上帝給你們的指示,

你們本該虔誠奉教,讓愷撒在馬鞍上坐穩,

你們現在該看一看,

在你們執掌馬勒之後,

讓這畜牲變得如何桀傲不馴,

因為你們不曾用馬刺來把它糾正。

哦,德國的阿爾貝托啊!

你把那難以馴服、

野性大發的畜牲放任不管,

而你本該騎牢它背上的馬鞍,

但願公正的裁判能從星空落到你的血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