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顯徽啞口無言,他總不能說自己並非一般信使,深知那些富貴人家的趣事醜聞吧。
所幸韓退居不是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這個問題就在沉默中跳過了。
後來趙顯徽詢問了一些有關治理地方走私以及對天下格局見解之類的問題。韓退居一一回答,聽得趙顯徽頻頻點頭。
終於認可對方的文采後,趙顯徽才說道:“兄台有這等經世濟民之才能,沒理由寂寂無名啊,可是得罪了什麽人?”
韓退居哀歎一聲,無奈道:“趙兄有所不知,京城官場盤根交錯,想要立足就得依附一方勢力,否則便是文采滔天也無出人頭地的機會,我初入京城時不懂這些規矩,得罪了不少勢力,如今說什麽都晚了。”
趙顯徽摸著下巴道:“三試便想天下聞,韓兄是否太過天真?”
韓退居皺眉,不明白對方為何突然這麽說。
趙顯徽又道:“京城勢力確實盤根交錯,你既然得罪了一些勢力,那些人的敵對勢力必然會想招攬你,你隻參試三年,如何讓那些人來當伯樂?這世上便是有真伯樂,也沒法辨識不曾見過的馬兒。”
“這世上沒有絕對的死路,韓兄何不再試一試,否則那些十數年參試不第的人,豈不太可憐了?”
韓退居低頭沉默,不知究竟如何作想。
趙顯徽又道:“韓兄若是實在不想回太安城,不妨......”
不等趙顯徽說完,韓退居猛一拍桌子,情緒高昂道:“趙兄說得對,我不能就這樣放棄,在下這就回京城,不得衣錦不還鄉!”
趙顯徽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有真本事的人,就這麽被自己勸到太安城去了。
這之後,得知趙顯徽也要去太安城,韓退居大喜,倆人結伴而行。
看著離去的倆人,麵攤老板一邊收拾碗筷,一邊撇嘴道:“倆個窮光蛋還一朝鳳鳴天下知,我看你們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白日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