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柳似是很難受，也對，舒瀲和這人相處日久，又如何會不知該怎樣讓眼前的人痛苦難受，先是將她不管不問的丟在這多日，就已經夠她受的了，吃喝照舊，周遭之人的眼光卻比之淩遲更讓她煎熬，更何況落井下石之人也並非沒有，她忍受這樣的日子已久，心弦早就崩的緊緊的，又如何挨得了現今的最後通牒。
“阿瀲……”她哀哀的抬起頭，想要喚起舒瀲對己的感情，可惜她等了片刻都沒有如願。舒瀲那捏了她命的手並未有鬆動半分，甚至還更緊了些，臉上露出讓人心悸的笑來，“你跟了我這麽久，應該知道我狠起來是不要命的。”
書柳呆呆的哆嗦了下，全身發寒，嘴唇已經因為窒息而憋的發紫，她努力擠出一個笑來，呐呐道，“我就是……想要出人頭地，想要……”她眼珠子不停的翻著，不知該往哪瞟。
定定的看著她，舒瀲慢慢露出一個笑容，俯身對著她的耳朵輕輕說了一句，書柳的臉色一片煞白，連青紫的嘴唇都咬出了血。
“我想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還是在的不是嗎？”她說笑著，神態親昵，仿若她們還是之前那對異性姐妹，書柳不曾背叛，舒瀲也不曾怪罪。
書柳低下頭去，什麽話都不說，隻知不停點頭，哽咽著想說話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好了，我也知你是有苦衷的，當年你曾說過要親眼看著我披上嫁衣出嫁，我還記得，你……”
“我記得，我記得……”書柳扯住她的袖子，指尖泛著白，竟是慌不迭的打斷她的話，她頹然的跪著，呐呐道，“我都記得……”
“那便好。”舒瀲笑著拉她起來，指尖替她抹去臉上的淚，又仔細又溫柔，透過她的臉遙遙望向遠方，也不知看的是哪裏。
結果當她拉著書柳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呆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