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滿臉不情願：“你徒弟的事，我都幫過你一次了，你倒是忍心，又要讓我這把老骨頭跑來跑去。”
落玲瓏挽住她的手，聲音甜膩：“老祖宗，上次是那個徒弟的事，這次是另一個徒弟。”
“咱也不能厚此薄彼不是。”
老太瞪她一眼，氣定神閑：“你的徒兒是惹了多大的麻煩？”
她家的女人沒別的本事，就是活的時間長。
最長壽的，都已經熬死了三位人皇。
實在不行，她去叫她老祖宗，再怎麽也不會讓人欺負了去。
正想著，就聽落玲瓏道：“我也不知是什麽麻煩，但情況確實凶險，不過她不在上界，是在……下界。”
落玲瓏覷著這位老祖宗的臉色，果然見他她頭皺了起來。
老太看著她，表情好像有些為難。
“下界……”她隱隱知道些內幕，那地方，就算是一些與她同輩老骨頭也對她諱莫如深啊。
人越老越惜命，老太太實在不想趟這趟渾水。
但看著小輩期盼的眼神，她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事先說好，在你老祖宗能力範圍之內的可以，超過了可莫怪我無情。”
落玲瓏連連點頭。
老太盯了她一會兒，心中實在不安，轉頭又叫上了幾個姐妹。
“芳芳啊，要不咱去下界玩一圈？”
“嗯啊，又沒啥危險，全都出門散心了？”
“趁現在還能動彈，多聚聚。咱還能聚幾次，聚一次少一次嘍。”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她年輕時就是這樣坑姐妹的，老了依舊。
不過總有人會一遍一遍上鉤，甘之如飴。
……
落玲瓏站在山頂，焦炭似的身軀血肉逐漸長出。
她換了身衣裳，月色如水籠罩在她身上，給她渡了一層朦朧的光。
突然，無數靈光破界而來，凝聚在她的身後，化作一個巨大的光幕，猶如天地間的一道璀璨的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