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為了說這個？”蘇墨堯微睜大眼，不可思議中透著鬱悶。
“那不然說什麽？”沈鬱燈以為蘇墨堯要賴賬，神色冷了下來，“蘇總，我勸你最好想清楚，蘇氏股價和這一半該給我的財產，哪個更重要。”
被再次威脅，蘇墨堯臉色泛著青，“放心！”他從牙縫裏擠出一句，“我不差那點錢。”
想到自己剛剛因為愧疚而陡然生出些許憋悶，蘇墨堯如喪考妣，一個見錢眼開、眼皮子淺到沒邊的女人。
如果讓她知道自己分的那些財產和蘇氏集團比起來不過是小巫見大巫，也不知道她會如何後悔心痛。
手機震了下，蘇墨堯垂眸，冷哼道：“東西轉到你名下，沈鬱燈，你好自為之。”
“再見。”
沈鬱燈也收到了律師的消息，點點頭，轉身瀟灑離開。
沒有糾纏。
沒有哭鬧，沒有哀求，更沒有任何欲擒故縱的手段。
蘇墨堯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再次怔怔出神。
那種針紮的感覺再次出現，仿佛掌心的沙，隨著風，忽得飄散。
空落落的，又堵的難受。
“蘇總？”
秘書等了很久沒等到人，還以為出了事，連忙趕過來，便見蘇墨堯站在房間門口，神色怔忪看著某個方向。
怎麽回事，是沒離成嗎？
秘書目光一凝，落在蘇墨堯的右手上，那裏捏緊一個紅色小本本。
透著褶皺角度依稀能看見扭曲的離婚二字。
離成功了，為什麽一副失戀模樣？
——
“走，回劇組。”
沈鬱燈拉開車門，上了車，笑盈盈對司機說道。
司機是沈鬱燈聘請的自己人，也是曉得沈鬱燈一些私事的，聞言笑道：“恭喜大小姐。”
沈鬱燈愉悅勾了勾唇，微信上給司機發了個大紅包。
司機受寵若驚：“大小姐這是？”
“分享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