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唐曼妮？”肖霆故意當著沈蕪的麵這麽一提。
在無形中暗示賀昀川和唐曼妮兩人關係不斐。
賀昀川神色平淡，並不介意肖霆不善的語氣，聞言也隻是溫和笑道，“不是，我在等沈蕪。”
“來送潤喉糖。”
“你呢？來找洛靈麽？說起來，她剛還在問我有沒有看見你。”
肖霆做不到賀昀川這般氣定神閑，一聽賀昀川這幾乎是在上眼藥的淡淡話語，他臉色一下不怎麽好看，下意識有些心虛地去看沈蕪的表情，肖霆不滿冷聲：“我也不是。”
肖霆不想告知賀昀川他的來意，他若說出來，未免太落於下風了。
一個給沈蕪貼心送潤喉糖。
一個卻需要對方送自己解酒茶。
把他襯得更像是一個需要照顧的弟弟了。
雖然隱約看得出沈蕪對肖霆最有興趣，但賀昀川並不在意，更不怎麽將肖霆看成勢均力敵的對手。
沈蕪的掌心裏被人輕輕塞了一盒潤喉糖。
小小的馬口鐵盒上麵似乎還殘留了對方的餘溫。
沈蕪說了聲謝謝後，賀昀川主動跟她道了聲晚安，於是沈蕪也有些乖地也回了句晚安。
賀昀川眼底不由泄出了笑意，聽完沈蕪的晚安，才抬腳離開。
離開前，賀昀川平淡地瞥了眼肖霆。
肖霆冷眼地站在一旁，眉宇間滿是不耐。
直到賀昀川走了，他的臉色才微霽。
肖霆站在門口等進了房間的沈蕪出來，心想等會他也要禮貌地對她道聲晚安，然後再自然地問她明早幾點起，之後不管她說幾點自己都可以說好巧，再然後就是提出可以幫她熱牛奶的事，反正左右不過是順手的事情而已……對，他隻是順手，也沒別的意思，不過要是沈蕪誤會了怎麽辦……
“肖霆——！”
洛靈突然探出頭，衝著肖霆笑著彎起月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