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淵心裏明白她的意思，但還是想要掙紮一番，現在他心裏真得隻有時桑落一個。
“可是那個女孩就是你，我早在那時候就喜歡上你了，如果沒有顧瑤，我不會認錯人，更不會浪費了近四年的時光，我不是說這件事全都怪顧瑤，隻是想告訴你我並不是有意認錯人的。”
時桑落話鋒一轉：“你聽過小美人魚的故事麽？”
這樣家喻戶曉的童話，傅承淵自然是聽過的，他點了頭：“王子沒有回頭的機會，但是我有，時桑落，請你給我一個證明真心的機會。”
他也知道這是在得寸進尺，望向時桑落的目光稱得上卑微，隻要她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就算讓他把全世界都搬到她麵前來也沒問題。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了。”時桑落笑容苦澀，她可不覺得自己是小美人魚。
傅承淵疑惑的望著她，他理所當然的以為自己是王子。
可時桑落隻是說：“我認為小美人魚的悲劇在於她愛王子，但傅承淵，我不愛你，就算我變成了泡沫也不是因為你。”
今天晚上，她直呼了傅承淵的大名，而不是故作疏離的稱呼他為傅總，可這樣的稱呼非但沒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反倒是顯得更疏遠了。
“你還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麽？”時桑落毫無征兆的問了個同先前的話題毫無關聯的問題。
傅承淵情緒正低落，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時桑落溫聲給他解惑：“今天是顧賦業的忌日。”
此話一出，周遭的一切都沒了顏色，她並不是在為傅承淵的話而難過，之所以會紅了眼睛卻不落淚，純粹是因為她的眼淚早就四年前就流光了。
一次哭夠了，以後就不用再哭了。
時桑落不斷的告訴自己，顧賦業不在了，以後沒必要再為他難過，可他留在她生命中的痕跡是如此濃墨重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