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桑落隻覺得腦子天旋地轉，跟不上他跳躍性的思維，索性直接擺爛，他愛怎麽想怎麽想。
“你快走吧，別讓人家等太久。”
傅承淵沒動，“心裏難受？”
“什麽？”
“因為我要跟馮迎過夜，住在你曾經住過的房子裏，躺著你曾經躺過的床，說不定還穿著你曾經穿過的浴衣，所以，難受到出來買醉？”
時桑落輕笑：“我犯得著麽，你跟馮迎早就不是第一次了吧。”
“馮迎跟你說的？”
“用不著誰跟我說。”
“那你怎麽知道？”
時桑落笑了：“對著我這張不怎麽像顧思瑤的臉，你尚且都忍不住，更何況馮迎？”
傅承淵沒說話。
一開始他也是這麽覺得的，但今天的經曆打了他的臉。
對一個女人的喜好，真的不是單單隻憑一張臉可以改變的。
“你別管我了，我自己車走。”
“喻潔呢？”
“她也要工作，也有正常的生活，已經很晚了，她明天還要上班，不能總麻煩她。”
說著，她就要去馬路上招手攔出租車。
其實她的步子還算穩，似乎是吐了一些酒精出來之後，人的神智也清醒了一些，跟他說話也對答如流。
但是她整個人單薄地像是一張紙，夜風把她的頭發全都吹了起來，傅承淵感覺到手上有滾燙的水滴——是她的淚。
明明已經那麽痛苦，可她就是不願意屈服。
他走過去，把她往回拉了一段路：“時桑落，你就不能改改你的脾氣？就這麽非要硬著頭皮倔下去？我已經說了，可以給你一次後悔的機會，隻要你肯低頭認錯，你就還可以繼續留在我身邊。”
時桑落回頭看他，似乎是自嘲似的輕笑了一下。
傅承淵拉著她，往自己車的方向走：“別鬧了，上車。”
“傅承淵，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愛上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