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簡微櫻小酌一口說道:“大個子,你可別冤枉人,我不過是個小姑娘,哪有那本事!”
左千羽接過更老三手裏的紅羅紗,拉起亭陽郡主,問傅桐兒:“你是否看見了戲角?”
也不忙著給亭陽郡主穿,隻是看去傅桐兒被雪綢遮住的瞎眸子。
傅桐兒坐在用二十二個骷髏頭壘起來的凳子上,兩手抱著站在一旁的由易,頭靠在他的腰上,還喘著氣,她覺得自己好像被勾了魂魄般,氣力疲乏得很。..
“嗯,我看見了…”
“一個武生,一個是花旦…”
“還有一個在我身後,一直拍我的肩膀,我……”
傅桐兒一句話,歇了三口氣,她像是跑了很遠的路一樣。
又歇了會說:“他們唱著戲詞,聽起來好悲傷。”
又喘口氣。
“當時所有人都消失了,隻剩我一個人,而且,當時還有很大的霧。”
由易抬起手攬住抱他的腰的傅桐兒:“你為何這樣氣喘?又在那種時候看見了?”
“嗯,還看得很清楚。”傅桐兒又深吸了一口氣,她感覺自己像是被用掉了很多精力,很累。
簡微櫻笑著倒了盞酒,在牆那邊坐著獨酌,說:“她的眼睛是被毒瞎的,又不是天生就瞎,況且,那藥水應該倒進去得不多,也許是掙紮的時候流掉了不少。因此,她才能在幻境中看見。”
說著轉過頭來,問:“秋桐,你是否平常有時也能看見?”
傅桐兒撒了個謊,說:“剛失明時,會有些光,但是從未看見。”
由易都知道她撒了謊。一次練武時,她看見了九爺,連斷魂鞭都掉在了地上。
也因此,在那次練武時因私心吼了她。
簡微櫻說,一般被毒瞎的人,是不可能複明的,除非換眼珠子。但是傅桐兒的眼睛中毒不深,隻要盡快治療,是可以複明的,隻不過沒有以前視力好,可能會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