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臨對他在想什麽不感興趣，眼瞼微斂，擋住在眼底逐漸蔓延的占有欲。
“往後離我姐姐遠點，你算什麽東西，也配算計她。”說著又抬腳往前走了兩步：“九天之上的玄女豈是你，能夠肖想的？”
先不說翁源的為人如何，一個自詡潔身自好後院裏卻抬了好幾房小妾的讀書人，連入他姐姐的眼都不配。
人家倒是裝的人模狗樣，人後不過就是個渣滓。
漆黑如墨的眸底帶著一絲狠意：“若是讓我聽到這鬱州有任何對我姐姐不利的言論，第一個收拾的便是你。”
好似下一秒就要將人大卸八塊一般。
翁源被他這樣盯著，一時竟是動彈不得，做不出多餘的反應來。
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莫臨能夠做得出來。
就這麽呆愣在原地半晌，見人轉身了，緊繃的情緒才放鬆一些，隨後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嚇到了，不禁惱羞成怒。
“那你呢？”
玄衣少年微頓，側過身望來，清冷的月光灑在半張臉上，在高挺的鼻梁中間形成一條分界線，一邊光明一邊黑暗。
如同天上的神祇，又如地獄的厲鬼。
翁源呆滯了一瞬，忍著心顫開口：“你覺得我卑劣嗎？那你又能夠好到哪裏去？你可比我卑劣多了。”
占著弟弟的位置，與靈汐姑娘親密無間。
神祇隕落。
莫臨轉過身望向他，整個人都陷入到了黑暗之中：“你說什麽？”
話既然已經說了，翁源也不打算再忍著，幹脆把話說明白了，勢必要把莫臨虛偽的麵具給撕開：“你敢說你對靈汐姑娘沒有一絲一毫的非分之想？”
“你不喜歡她？”
他喜歡姐姐的。
“你不想永遠跟她在一起？”
他想。
“你敢說你不想娶她為妻，不想與她白頭偕老，相守一生？”
最後一句話，翁源簡直是吼著嗓子問的，好在周遭異常安靜，別說人影，連個鬼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