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聽後，卻乖巧一笑，道：“若他們真能有未來，即便我活著，也無法阻止他們奔赴對方……
若他們沒有未來，就算我死了，他們也無法圓滿……上蒼注定的事，我們又何必多煩惱，順其自然，就好。”
“笨丫頭！早知道我就該抽了你的情絲，讓你永遠也不曉得如何去愛一個人！不值得的，阮阮，不值得……”
“娘娘。”小靈梳乖乖用臉蛋蹭我，“我自個兒覺得值得，便夠了……娘娘，我死了，你不許怪狐狸哥哥，不許生他的氣，這是我的選擇，與他無關，他什麽都不知道。”
“你啊，就是太會為別人著想了！”我難受地摸摸她腦袋，“從不知，待自己好些。”
小靈梳噗嗤輕笑：“我待自己好了呀，你看，娘娘你不在這些年，靈梳將自己養得白白胖胖的……靈梳清楚，自己想怎麽活。”
“靈梳……”
小靈梳抬手抹了把眼淚，任性地打斷我：“好了娘娘，今天是靈梳結婚的好日子，娘娘不許教訓靈梳！”
我拿過桌子上的化妝品，用氣墊幫她補一補哭花了的新娘妝，對她，真是一點法子都沒有，“臭丫頭！總這麽讓人不省心！”
她施法抹去了白手套上的血，重新對著鏡子坐直身體，滿眼希冀地瞧著鏡中的自己，暗喜道：“我終於，也要結婚了。和我的心上人，結婚了。”
瞧她這樣欣喜，我也不忍心再說些喪氣話讓她難受。
將那枚水晶長命鎖輕輕戴在她的脖子上。
“小靈梳，這裏麵，有我和你上清哥哥的祝福，希望我的小人參……餘生，幸福快樂，開開心心的渡完每一天。”
小丫頭拿起胸口的精致水晶鎖，喜悅道：“真漂亮，謝謝上清哥哥和娘娘主人！”
我捏了捏小阮阮的瘦肩：“你啊，要幸福，一定。”
小丫頭重重點頭，眼角還掛著淚珠，唇畔卻笑意盎然：“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