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煙沒想到粱墨會是這樣的反應，愣了一下，皺眉道：“你怎麽會這樣想？表姐隻是不想你為難……”
“不！她就是自作聰明，自以為是！”粱墨眼底的痛苦和怨恨越發濃重，“她知不知道這樣做，隻會讓我更難受！”
夏如煙怔住。
粱墨麵色慘然，喃喃道：“她總是這樣，什麽事都自己拿主意，什麽都不告訴我，把我當小孩子哄。”
夏如煙微微蹙眉：“表姐本來就是這樣的性格。她看似冷漠，實則卻喜歡照顧人。當初你追求她的時候，你不就是被她這一點吸引嗎？為什麽現在又怪她？”
“因為我不是小孩子！”粱墨紅著眼，一字一句地說，臉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隱隱帶著幾分自嘲。
“你知道嗎？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性格太強勢了，所以我事事都順著她，什麽都聽她的。”
“可我們是戀人啊。遇到問題的時候，我也希望能夠和她一起麵對，一起解決，而不是像個膽小鬼一樣躲在她身後。”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不像是她的男朋友，更像是她的寵物。在她眼裏，我什麽事都承擔不了，所以她就自作主張替我承擔了。”
說到這裏，粱墨忽然自嘲一笑：“她以為我順著她，是因為我沒有主見，其實我隻是想讓她高興。”
“你知道為什麽分手後我會接手家裏的產業嗎？因為我想讓她知道，她錯了，她曾經的男朋友不是一個毫無主見的廢物！”
夏如煙張了張嘴，想替程蘊珊反駁他的話，可是看到他眼裏濃濃的悲痛，忽然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一時間，病房裏一陣沉寂。
粱墨緊緊地攥著拳頭，過了好一會兒才鬆開，臉上的痛苦和怨恨悉數不見，隻剩下一片冷漠。
他冷笑道：“你告訴我這些，是希望我不要恨她，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