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傾淺淺地皺了一下眉頭，斟酌著說道：“我不想問什麽，但是如果你有要說的話，我聽著，不過可能時間來不及了，所以請你長話短說。”
不知道為什麽，賀於聲覺得心裏像是憋著一團火似的，沒地方宣泄。
他稍微克製了一下情緒，這才淺淡地開口：“事情就像是你看見的那樣，我的確順手給人家買了兩包退燒藥，大概是愚蠢的犯賤，習慣性地又順手給人買了兩顆糖。給你那顆糖的時候，我沒多想，我之前以為所有的女人都一樣，但是很明顯，賀太太，你是不一樣的。”
南傾沉默地聽著他的話。
她承認，她的情感向來比常人要淡薄許多，所以在那樣的場合，她風平浪靜。
可是她承認，偶爾在那風平浪靜的表麵也會有漣漪掀起。
“好，我知道了。”
哪怕他說了那麽一堆，她卻也隻用三個字將他打發。
“傾兒。”每次他那麽叫她的時候，是真的好聽。
聲線幹淨，磁性動聽，尾音略有些沉，哄起人來的時候，好像纏著一絲千回百轉的曖昧，會讓人情不自禁地紅了耳根。
起初南傾沒把那當回事。
直到很久之後，南傾才明白，是心動的時候，才會麵紅耳赤的。
“傾兒。”
在他第二次那麽叫她時，她緩緩地抬起頭來，卻見他喊了自己那一聲後，又沒有了下文。
正當她思緒恍惚時，眼前人輕抬起她的下頜，微微俯首。
那削薄的唇與她那片柔軟嫣紅貼的極近。
不像以往他強勢霸道的攻掠，這一次，他溫柔試探，就那麽蜻蜓點水的親了下。
“可以繼續，嗯？”
“……”
聽著他的詢問，南傾扯了下嘴角。
真不知道他到底是紳士還是流氓。
說來也匪夷所思，他分明那麽溫柔的給她留有餘地，可是她卻覺得自己退無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