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電話那頭遲遲沒有反應,老太太聲音洪亮,中氣十足的又吼了句:「你怎麽不搭話?我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
「您要我怎麽搭話?」
他冷漠的應著,隨手拿起辦公桌上的煙盒,單手從裏敲了一根出來咬在嘴裏,點燃。
老太太冷嗬一聲,「起碼你得承認你眼光不好吧?」
賀於聲被老太太說的低笑一陣。
一聽他還笑,老太太覺得很不對勁。
他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痛苦,憤恨亦或者覺得有那麽一絲絲的難過嗎?
畢竟看錯了人,這一錯還是十餘年。
「過去的都過去了。」
他坦然而釋懷,並沒有責怪任何人,也沒有對自己有任何的苛責。
人,總是要往前走。
至於他的過去,他不想回頭看了。
老太太這獨角戲唱了好久,賀於聲還是不搭腔,她終於感到一陣精疲力盡,抬起手,重重地摁著自己的太陽穴,喘了口氣道:「行了,我不打擾你工作了,你看什麽時候有時間就回來吃頓飯。」
聽老太太又說起這些,賀於聲這會連敷衍的應付都沒有。
前幾次回賀家,雖然他沒明說過,但事實上,哪一次不是為了南傾才回去的?
掛了老太太的電話,賀於聲坐在辦公桌前,有一瞬的失神,那根被點燃的香煙在他指尖燃盡,直到燙到他的肌膚,才讓他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他掐了煙蒂,繼續手頭的工作。
他在工作的時候,就像是個高速運轉的機器一般,有條不紊。
連續幾晚加班的男人,今天一到下班的點,便合上電腦,拿起車鑰匙直接離開。
他回到了南傾在市中心的公寓。
然而輸了密碼進了屋,卻發現屋子裏一片空空****。
那些期待見麵的歡喜一下變成了黯然失落。
他從西褲口袋裏拿出手機給南傾打電話,隔了好一陣,那邊才將電話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