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雙眼睛注視著那道挺拔身影走近漆黑的雨幕。
她雨衣上沾染的血液瞬間被衝到地麵，仿佛不曾存在一般。
連淵屏息凝神跟在身旁，直到感覺南黎周身縈繞的那股死氣消散才試探問，“姐姐？”
南黎偏頭看了他一眼。
雨幕下，從服務中心透出來的微光照亮她下半張臉。
能看到她輕抿的唇線微微上揚了一個弧度，“嗯？”
“你不用愧疚，不會再有不長眼的來騷擾我們。”
就算南黎一句話沒說，可連淵還是清晰的感知到，每次殺完人，南黎從興奮的狀態冷靜下來後，就像變了一個人。
星際上的女將軍，女獵人比比皆是，可沒有幾個會在殺人過程中還能流露出興奮的狀態。
除非她……
連淵正陷進自己的思緒裏，忽然聽到耳邊一聲輕笑，“愧疚？我為什麽愧疚，就算再有騷擾的能怎樣，殺了就好。”
反正她還沒過夠癮。
手心垂在雨衣袖口裏，反複捏緊又鬆開，最後仰起頭，回望雨幕裏的食堂，南黎扯了扯唇角。
末世裏殺幾個人根本不算什麽事，或許今晚還會有人感謝她，也說不定呢。
兩人不打算繼續閑逛，直接往住處走。
隻是剛走出一百米，就聽黑夜裏有老人的聲音傳來。
朝著聲源處望去，就見和貧民區之間矗立的石板圍欄另一側，一位老人站在雨裏，雙手順著石板縫隙伸了過來，她掌心布滿被雨水泡發的於痕，“求求你！好心人給點吃的吧！”
南黎眉心淺淺一蹙，並不打算理會。
末世吃不上飯的人太多，又豈止眼前這一個。
“好心人求求你！我孫女才五歲，我可以被當做食糧，可她還是個孩子！她不能被人抓去做糧食啊！”
南黎忽然已經抬起來的腳一頓，“你說你被當做食糧，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