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給宴裴添了一杯酒，單手托著腮幫子，那一雙動人的桃花眼裏閃著狡黠的光，“有多想？”
宴裴乖巧地把酒一飲而盡，老實巴交地說，“很想很想很想。”
特意強調了三次。
蘇眠又給宴裴掉了酒，小算盤打得叮當響，開門見山地說，“小裴裴，你莫不是心悅為師？”
這千年的酒，特容易上頭。
宴裴連喝了三杯，腦子就開始有點卡機轉不動了，瞅著蘇眠的目光愈發的溫柔，“……喜歡，喜歡極了。”
師尊定是想灌醉他，那便醉一場。
若是醉了，對師尊以下犯上，師尊應該不會生氣的吧？
蘇眠得了滿意的答案，高興到狐狸尾巴差點都要冒出來了，看著宴裴因為酒意而紅了臉，那一抹紅蔓延到了耳根子處。
他這愛徒，臉紅的模樣，著實是一個攝人心魄的妖精。
蘇眠笑著問，“你不嫌為師年紀大？”
他們之間的年齡差得十萬八千裏。
宴裴趴在桌子上，裝出了不勝酒力的模樣，不安分地握住蘇眠的手，“師尊不老，我還擔心師尊嫌我年紀太小了呢。”
“之前盤雪山的那位神君對師尊處處示好，師尊不就是嫌棄人家比你小兩百歲？還說不喜歡年紀比你小的，我這比你小了兩萬多歲。”
“隔壁殿的那隻麋鹿不也纏著師尊五百年了麽，師尊又說，不喜歡小動物，喜歡花花草草，我的本體又是鹿，師尊肯定是嫌棄我的。”
“對哦，還有那雷神殿的神君，時不時就獻殷勤，各種送禮物，師尊倒也沒有拒絕人家，收禮收得非常勤快呢。”
有了一點醉意，宴裴開始小氣巴巴地翻著舊賬，想想隔壁藏著一堆用心不純的，他莫名來氣，酸溜溜的。
蘇眠被逗笑了，站了起來，走到宴裴的跟前，俯身湊到他的跟前，打趣道，“阿裴，你喝的是酒，怎麽像是喝了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