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的。
周然臉色沉了下，“先吃飯吧。”
他還真能忍，鍾曦自然抽出椅子坐下，“還是說，你覺得我以後會有出頭之日，才來跟我緩和關係。”
“……”
周然把咖啡放到桌麵上，看著她的眼神非常複雜。
看起來鍾曦什麽都不在乎，但她什麽都明白！
周然掃了眼兩人身後的攝像機，猶豫半天，找了張紙，低頭寫了句話，推到鍾曦麵前。
他不想被知道。
然而鍾曦掃了眼，利落回答，“對，是我的作品。”
說完之後，她揚起一張小臉，將周然訝異的模樣收入眼底，“你昨天就已經知道了，不是嗎？何必再來求證。”
雖然那張設計圖的靈感來源於薄涼辰，但一個設計師畫圖的手法和風格不會輕易改變，而且昨天時間那麽緊，鍾曦絕對沒時間向別人求助抄襲。
周然全程都在場，他很清楚，鍾曦是真的有實力。
不同於他們，鍾曦還有很多沒有挖掘出來的潛力，那種新鮮的靈感不是任何一個設計師都有的。
這也是周然近幾年一直沒有突破的瓶頸。
昨晚他想了一整夜，必須跟鍾曦搞好關係，必要的話，他會選擇放棄跟唐琳的合作關係。
他扯動唇角，繼續溫和開口，“我就是有點吃驚，你為什麽不直接承認呢？”
周然掃了眼後麵的攝像機鏡頭。
換做任何人，應該早就在‘不經意’的時候，透露出自己的本事了，偏偏鍾曦忍到現在。
這讓他不禁疑惑，她的目的是什麽。
鍾曦抬頭看著他，表情有些嚴肅。
“那是我的事。”
五個字說完，她不再搭理周然，轉而看向旁邊的雜誌圖冊，也不知道今天會有什麽安排。
攝像機外，導演看著導播過來的鏡頭，“怎麽回事，她對周然的態度這麽冷漠？”
“昨天發生爭執的人是唐琳和鍾曦，不管周然的事啊。”副導演也有點納悶，“jd公司那邊還說一定要他們倆一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