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菀的臉色有點慘白,眼睛卻紅紅的,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掉,落在了周斂深手上,同時也砸在了他心裏。
他的呼吸緊了緊,喊他:「菀菀。」
舒菀不敢抬頭看他,整個人都亂了,抽泣著說:「我好像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也不知道,我不太確定,我當時……」
兩句話斷斷續續,含糊不清,沒有講的太明,可周斂深已經明白了。
他鬆開了舒菀的手腕,轉而安撫性的捏了捏她的肩膀。
「好了,別再說了,我知道了。」周斂深的聲音仍然很沉,藏著隻有他自己明白的沉重。
他製止了舒菀再說下去,不久之前的不安以及恐慌,這一刻盡數的被心疼和憤怒所取代。
他不會在舒菀麵前表現出憤怒,他在盡量的壓抑著那種情緒,她本來就害怕,他需要保持冷靜。
隻有他的平靜,才能讓舒菀漸漸的放鬆下來。
他靠舒菀更近一些,低下頭的時候,語氣仿佛用盡了畢生的溫柔,謹慎的詢問:「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有沒有覺得哪裏疼?」
舒菀把腦袋埋的更低了,柔軟的長發幾乎遮住了她所有的表情。
周斂深隻看到,她很小幅度的搖了搖頭。
他還是不放心,又確認了一次:「真的沒有?」
舒菀吸了吸鼻子,抬起手擦了擦眼淚,不想這樣一直哭,可眼淚就是不受她的控製,不停地往下掉。
她沉默了很久很久,周斂深也沒有催促,就這樣耐心的等著。
他放在她肩膀的雙手,掌心溫熱,有一種無聲的情愫,藉由這種方式,在慢慢的傳遞給她。
舒菀終於抬了抬頭,用手去碰自己的脖子,誠實的說:「就是後脖頸一直在疼,肩膀和手臂都有點酸疼……別的,別的地方……」
舒菀說不下去了,用搖頭表示了答案。
周斂深心情沉重,將她攬進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