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青酒剛剛醒來,便一如既往的看到了楚瀾那雙含笑的眸子。
雖然經過這段時日,對於自己一睜眼便能夠看到師尊在身邊已近乎成了習慣,但青酒今日卻覺得師尊看自己的眼神,似乎和之前有點不一樣。
對了,師尊昨天夜裏是睡在她旁邊的。
撐起身體,青酒揉了揉眼睛:“師尊,早。”
楚瀾聽到這句稱呼時微微一怔,但很快便笑著點頭:“早,小酒兒。”
“師尊是不是有事情想要問我?”青酒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認真地看向楚瀾。
楚瀾手指一頓,眼裏閃過一抹深邃,揉了揉青酒的頭發,“小酒兒,昨天夜裏睡得可好?”
青酒想了想,重重點頭:“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師尊在,她睡得好像比之前還要舒坦許多。
“那小酒兒,可有做什麽夢?”楚瀾盯著她的眸子,不敢錯過分毫。
話裏,是楚瀾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緊張。
做夢?
青酒愣住。
她以前是會做夢,但是之前每次做夢都會出一身汗,直接從夢中驚醒。
再去想夢裏發生了什麽,就一定會頭痛欲裂。
要說這麽多年,唯一一次的,就是上山前,夢到有人叫自己為太子妃。
所以,昨天夜裏……
“我昨天夜裏有吵到師尊嗎?”青酒眨了眨眼睛。
楚瀾眸子閃了閃,“自然是沒有的。”
一想到自己做噩夢時的反應,青酒原本還有擔憂。
但沒有吵到師尊,自己也沒有從夢中驚醒,現在醒了也沒有任何的記憶,那就是沒有做夢。
青酒鬆了一口氣:“那應當就是沒有的。”
楚瀾嘴角微微一抿,心裏不知道是遺憾還是什麽。
天知道他昨天夜裏聽到那三個字後,震驚、喜悅、擔憂……
那種五味雜陳的感覺,讓他再也無法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