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
慕莞以為自己幻聽，宋辰梟怎麽會跟她道歉？
他和她說話，從來都是頤氣指使，毫不顧忌她的感受……
然而宋辰梟沒有回應她。
慕莞剛平靜下來，他便撫起她的臉，細長的指尖掠過她濕潤的眼角。
夜色正濃，男人眼底盈著微弱的月光，罕見地透出一絲柔情。..
“我要是會殺你，早就殺了你一萬次了。”
宋辰梟菲唇翕動，聲音輕不可聞。
“你又不是沒有做過，白婷婷那次不是幫你下手了嗎？”
男人一句話就勾起了慕莞的怒火。
她一把推開宋辰梟，卻再次被宋辰梟拽住胳膊。
“說清楚。”宋辰梟聲音沉下，“什麽叫她幫我下手？”
他目光如炬，直直穿過慕莞的眼底，仿佛火一樣燒在她心上。
“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是白婷婷帶著你的人送我進手術室！”
“……”
慕莞的話讓宋辰梟徹底震驚。
他確實吩咐人送她去流產，但猶豫了很久，也沒真的下達執行命令。
後麵陸懷通知他時，說是慕莞自願接受了手術……
因為他確實說過，讓她今天內解決。
慕莞一向對他的話言聽計從，所以他也為此懊惱了五年……
“我不知道……”宋辰梟的聲音輕顫，旋即又重了幾分，“這個，我真的不知道！”
“就算你不知道白婷婷做了什麽，但這個手術是你的意思，他們……也都是你的人！”
慕莞的話讓宋辰梟無言以對。
確實，當年他怒昏了頭，沒考慮過慕莞的身體，也沒考慮過她的感受。
見男人不說話了，慕莞的心加倍疼了起來。
當年白婷婷按照宋辰梟的命令，帶著他的人將她強行送入手術室……
她也想過，三年的朝夕相處，宋辰梟再無情不至於要她的命。
可失去意識前，她卻親耳聽到醫生說對方家屬已經花了重金，買手術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