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陰靈下巴微微挑起，示意留影珠下的孫氏筆劄。
“這上邊寫著呢。”
李雲舒收起丹藥，看向老老實實舉著留影珠的白衣陰靈。
“你竟然對這枚丹藥一點都不心動？”
“我已經和趙郎在一起了，還要什麽肉身。”
被喂了一嘴狗糧的李雲舒，識趣不再開口。
趙尋現在死了，白衣陰靈如果吃了還魂丹便又是人鬼殊途。
隻不過，讓李雲舒好奇的是孫十常既然煉製出了這種丹藥，那豈不是等於長生不死了。
死了之後，吃一枚還魂丹便可再生，如此反複，生生不息。
直到留影珠將孫氏手劄的內容全部記錄完，李雲舒才知道其中緣由。
根據手劄之中的記錄，這枚丹藥靈體隻能服用一次，而且再生的肉體是沒有修為的凡人。
所以，最多可以多活一世。
收起手劄，李雲舒放出了柳依依。
麵對這個被師娘拋棄的棋子，他伸出兩根手指正色道。
“兩條路，師姐如果想要自由，等出了烏蒙山師姐自可離去。”
說完，他又將魂幡取了出來。
“這第二條路——”
柳依依看向魂幡，而後微微仰頭，同時閉上了眼睛。
“我選第二條路。”
如今她已經成為了陰靈，還談什麽自由。
雖然是第一次做陰靈，可是她也明白，如果沒有魂幡的蘊養，除非去吸納男子純陽之氣，否則遲早會消散。
與其冒著將來被別人收進魂幡的風險，還不如進眼前這位師弟的魂幡。
李雲舒點了點頭，將柳依依收進了魂幡。
其實，和師娘傳送完信息之後，他就明白了柳依依為什麽不回縹緲峰，而是說願意跟著他。
或許，柳依依也很清楚，她回不去縹緲峰了。
來時用了一個月的時間，但是返回京師，駕馭飛舟李雲舒隻用了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