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抿著唇，盯著李昊霖的眼睛不停的眨動，嚇了李昊霖一大跳，“你這是怎麽了？”
七月道，“你，不認識她？”
李昊霖，“我怎麽會認識那麽一個又醜又老的瘋婆娘？”
七月又沉默了會兒，安林楓當時在學校圖書館當過管理員，後來的事情都是壓著秘密處理的，李昊霖自然不知道那件事，現在的安林楓變化蠻大的，他沒有認出來也是自然。
李昊霖一臉八卦道，“你跟她有仇？且是情仇？”
七月瞪了李昊霖一眼，“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開這種玩笑？趕緊上班吧！外麵的患者都要罵人了。”
李昊霖點點頭，“行，有事兒就喊我，啊？”
七月點頭，“知道了。”
被安林楓這麽一鬧，七月哪裏還能靜得下心來給人看病了，幹脆請了一天假，讓別人替她的班了。
七月覺得安林楓蟄伏了這幾年，又開始搞事情了，從今早的情況看，她這次又憋著個大壞，七月不敢說百分百相信陸驕陽，但是，這事兒實在太突然太驚悚了，也和上輩子的某個節點發生的情節太像了。
陸驕陽前陣子才告訴七月，他在八廠家屬區見了安林楓，安林楓就挺著肚子來挑釁七月了，陸驕陽正好又不在，這事兒還真不大好辦。
七月去精神科問，說是那人已經被保衛科帶走了。
七月問精神科主任，“楊主任，您覺得她到底有沒有精神病？”
楊主任是個五十上下的男人，嚴肅臉的那種，他們科室平時沒什麽病人，大多時候都是醫生護士坐著聊天看報紙喝茶，不過，隻要楊主任來科室，所有人都得假裝在認真學習，看專業書籍。
楊主任抬頭看眼七月，說，“目測，精神病倒是不嚴重，主要症狀是缺腦子，怎麽跟你解釋這種症狀呢，就是大腦組織少了點零部件，這種人生活中蠻多的，但我實話告訴你，治不好的，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