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寧傷心了。
小沒良心的, 有了吃的，就不記得爸爸了。
簡寧伸手去戳他的臉蛋，不讓蛋蛋喝到奶奶。
蛋蛋小嘴巴努力夠奶奶, 一直夠不到，急得“咿咿呀呀”, 扁著小嘴，看起來好像要哭了一樣。
“別鬧。”傅沉舟又要照顧大寶貝, 還要照顧小寶貝。
他握住簡寧的手，推開。
蛋蛋終於抓住奶瓶，更加賣力的喝奶。
喝完奶奶，終於想起爸爸，伸出手手, 去抓爸爸。
“哼，不給蛋蛋抓。”簡寧記仇的手在蛋蛋的上空亂晃, 就不讓他抓住。
小崽崽急的跳起來，然後噗通一聲摔到水中。
傅沉舟：“……”
傅沉舟給崽崽自己的水缸換了水, 將小崽子撈出去，給他洗了澡, 放到窩裏去。
小崽崽的生物鍾穩定，睡意上來，自己潛到水底，找到貝殼小窩, 團成球球睡覺覺。
傅沉舟看著蛋蛋睡著，拉上燈, 回到房間。
簡寧已經洗了澡。
傅沉舟看著他, 看得人魚漸漸變成紅燒人魚。
“我去洗澡。”傅沉舟聲音低沉, 喜悅。
簡寧想到一會兒要發生的事情, 慢慢鑽到被窩裏，裹住自己。
於是，傅沉舟出來，就收獲一個蠶寶寶。
他一層一層打開蠶寶寶，趴在他身上，貼著簡寧的耳朵，小聲的問道，“寧寧，我可以親親嗎？”
簡寧紅著臉點頭。
傅沉舟低頭，慢慢親吻他的耳垂，他的臉頰，他的鼻尖，然後嘴巴。
房間裏隻剩下青年人魚的哭泣和喘息。
*
第二天早上，簡寧醒來的時候，傅沉舟已經走了。
枕頭上貼著紙條：寧寧，早安。
簡寧看著紙條，將他撕下來，然後打開櫃子，認真的放在文件袋中。
傅沉舟是個非常有生活儀式感的人，經常用筆給簡寧寫留言，他全部都收集到文件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