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月這才坐到老夫人床前,對上老夫人炯炯的打量目光。
慕九月的心頭有些酸澀,聲音也忍不住溫柔下來。
“老夫人,我讓人給你換個枕頭。”
剩下的那位嬤嬤不敢耽擱,連忙又去拿出一個枕頭過來。
慕九月看了兩眼,道:“重新拿過全新的過來。”
姚梓其高大的身軀已經在微微顫抖,轉身冷戾地瞪向秦紫蓧。
這個女人,就是這樣做人兒媳的?竟然被人這樣作賤他的老娘。
秦紫蓧到現在都還沒有回過神來,她聽慕九月說那些東西會吸人血的時候就嚇得不輕。
姚梓其瞪她的目光太過激烈,以至於她想忽略都難。
“相公,我……”
姚梓其收回目光,彎下身子將老夫人扶起,讓她靠著自己半坐著,然後抽開她的枕頭。
“誌原,把這些東西都拿出去燒了。”
“別啊,這東西可是名貴的藥呢。”楚沉怪叫一聲,拿出一個瓶子遞給慶生:“把它們都裝起來。”
慶生接過瓶子,從藥箱裏拿出夾子,熟悉地將那些爬出來的山蛭夾起來。
慕九月收回目光,她以前也收螞蝗,但此時看著那些東西,她感覺很不舒服。
這些東西,是吸著她奶奶的血,才長得這麽大的。
楚沉拉過一張凳子坐在床邊,看著消瘦的老夫人,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伸手抓起老夫人的手,老夫人很瘦,手上隻剩下皮包骨,沒有一絲肉感。
他一手托著她的手腕,一手把脈,凝起眉聽脈。
把脈了好一會兒,他又換了一隻手,之後又觀察老夫人的舌苔,眼睛,氣色等。
“楚公子,怎麽樣?可能看出什麽?”姚梓其見他放開了,才連忙問道。
“確實是大厥之症。”楚沉淡淡道:“而且,時間太長了,想要治療也非常麻煩。”
“這麽說,楚公子有辦法了?”麻煩他們不怕,隻要能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