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歡怔了怔。
顧渢止捏著他柔軟的後頸，看著他懵懂的表情，感覺像是捏著一隻外出歸家的貓。
這隻貓喜歡亂跑，外麵那麽多人想要他的命，每每回來都弄得一身傷。顧渢止想，如果可以，他要將這隻貓永遠關在家裏。
“我知道趙部長對我有成見，但是我不明白他今天的所作所為。”盛歡低聲說：“他說圖騰骨梟，什麽骨梟？是我的圖騰嗎？”
顧渢止護著他往安全處避讓。
“還記得我們從維克托·卡拉爾的地下室裏帶回來的那座雕像嗎？”他語速飛快的說：“那不是雕像，而是文帕孟丹部落的族人。”
“你說那是人？！”盛歡失聲道：“那他們為什麽會變成那樣——！”
“因為圖騰骨梟。”顧渢止說：“佘寶華的父母親從富士山帶回來的不是什麽異種標本，而是記載圖騰的化石，它記載了一種精神係的圖騰，名叫骨梟。”
“骨梟……”
“傳說中棲息在黑暗古神身邊的一種雙頭鳥，擁有預見未來，改變現實的力量，多見於依靠近親結婚延續的文帕孟丹部落，而那些雕像曾經都是活生生的文帕孟丹人。”
“那他們為什麽會變成那個樣子？！”盛歡說。
“因為骨梟的力量會帶來基因的反噬變異。”顧渢止說：“使用的越多，反噬的程度越嚴重。”
“所以……我的圖騰也是。”盛歡默了片刻，難以置信道：“我經常聽見的那個鳥叫，是骨梟的叫聲！”
“不，你跟他們不一樣。”顧渢止打斷他道：“趙宇森針對你是因為蘇格拉底的入侵事件，這件事跟你沒關係，十之八九與那雕像有關！是那雕像利用圖騰的力量改變了現實！”
“不，是一樣的！”盛歡看起來有些驚恐，他按住顧渢止的手臂，臉頰微微**，“你不知道……我以前……以前也改變過一些事情！雖然不是我的本意但是——我隻是想一想，就真的改變了，在虞城，還有在濱城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