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麽說曲絢也沒借口讓他走了，索性躺回被窩裏發悶，但這樣一來，昨晚的畫麵也更加清晰了。
“顧帆什麽時候走的。”曲絢一隻手放在額頭上，好一會才開口。
“11點多離開的，不過這個人的確很古怪，他好像什麽都知道。”曲瑞揉搓著下顎說道，心裏百思不得其解。
曲絢卻沒有說什麽，他查看過顧帆的信息，這個人身上不合理的東西太多，反而見怪不怪了。
曲瑞還在繼續自言自語，“最奇怪的是，他昨晚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居然叫我瑞總。”
“什麽？”曲絢這回終於有了反應，猛坐起身追問，“他幾時給你打電話的，還說別的嗎？”
外人通常稱呼大哥曲總或者大少，隻有少數人會喚他瑞總，薛遲就是其中一個。
“就在你們差點出車禍之後，而且他是用自己的號碼打過來的，說話也像跟我很熟的樣子。”這是讓曲瑞最不理解的地方。
在昨天之前，他好像跟顧帆沒有任何交集吧，但對方給他打電話時，卻沒有半點陌生感。
還有，以當時那種情形，如果顧帆能拿到曲絢的手機，不是應該直接撥通電話更快，怎麽還多此一舉，用自己的手機打過來？
所以，曲瑞懷疑顧帆原本就有他的號碼。
聽完大哥說的，曲絢也想起他昨晚曾脫口而出，叫了“緣如狗”的名字。
之前那個荒謬的想法再次湧上心頭，曲絢拿起手機點開微博，可惜那個賬號自從上次登錄一次之後，就再沒有任何動靜。
“先不管他了，遺產案子明天開庭，下午體檢完，我們還得去趟律師那裏。”曲瑞提醒他。
無論顧帆是什麽人，以後總會有露出馬腳的時候，現在重要的還是這場官司。曲瑞話才說完，手機正好有消息進來。
曲絢看他皺眉盯著屏幕，以為又出什麽事了，“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