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又抵得上什麽用？”
喬晚淡笑，語氣唏噓：“喜歡是這世界上最不頂用的東西，你今日喜歡烈酒，他日就可以喜歡清茶，你一句輕飄飄的喜歡，想換的卻是人家小姑娘整個人生。”
“季玖沅，一句喜歡不夠。”
“你好生想想。”
季玖沅聽完喬晚這句話，倒真的仔細思考起來，隻是他向來很少動腦，這問題著實有些為難他了。
且這事兒也不是一時片刻能想明白的，喬晚又提起了其他。
“丁虎在南邊也很艱難。”
季玖沅扯了身邊的幹草在指尖把玩，語氣略有不平。
“因著他手中有震天雷，所以初時烈陽王很快敗下陣來。震天雷一響，南邊的軍馬受到驚嚇，若非荀煦兵力太強，又糧草充足，丁虎用不上一月便可把他拿下。”
“如今會僵持一年，是因為永昌帝不再往前線運送糧草。我離開上京的時候，托了丁夫人給前線送去最後一批糧草，如今是個什麽境況，我也不知。”
喬晚聞言大驚。
“永昌帝可是老糊塗了？戰事吃緊他居然克扣起將領糧草來了，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陸承安說此乃平衡之道。”
丟下手中草棍，季玖沅擰著眉：“丁家軍守護疆土數代，是百姓心中的戰神，永昌帝知道丁虎定然不會讓荀煦越過臨城一步。”
“所以他就想用丁虎拖死烈陽王？”
喬晚雙眼冒怒火，心中的憤怒無法抑製。
“帝王術，平衡也……”
激動站起身，喬晚道：“丁虎手中有震天雷可以震懾烈陽王，但永昌帝不放心他，所以克扣糧草，不讓丁虎打勝仗。”
“他就不怕丁虎和荀煦聯手，反過頭殺入上京？”
季玖沅搖頭：“不會，丁老將軍和丁夫人還在上京，他們都被軟禁起來，出不得府。”
喬晚微微抿唇：“陸承安在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