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樾身材很好，他穿著一身黑色大衣，衣擺垂到小腿下，麵容清冷，米色圍巾圍在脖子上，神情隱隱有些憔悴，看到薑樾旁邊的程秋川，隻是一愣，瞬間移開了。
薑衍認出他了，但裝作不認識。
這讓程秋川有些不爽，他麵無表情地壓了壓帽簷，一雙陰鷙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薑衍，跟著他們去離後門最近的咖啡廳。
薑樾挽著薑衍的手臂，歡呼雀躍的走著，一邊對冷臉的哥哥求饒，“哥，我就說，我們能見麵的嘛，別氣我了。”
薑衍輕輕哼了一聲，手指點上薑樾的鼻子，“記住，沒有下次了，等下好好給我交代怎麽回事。”
薑樾蹭了蹭薑衍的胳膊，笑容很燦爛，軟乎乎的對哥哥點頭:“好呀。”
一進咖啡廳，薑樾和薑衍提著行李進了二樓的包廂卡座，服務員跟著點餐。
程秋川無聲無息的帶著耳機，他坐進了隔壁的卡座裏，修長的手指不耐的敲打著桌麵，眼睛盯著對麵白色布簾下的皮鞋。
熱奶茶和零食很快端上來，擺了一小桌。
薑衍把吃的放在薑樾麵前，他端著一杯咖啡，淡淡飲了一口，夾著風的眼神掃過某隻小兔子:“來，交代吧。”
這是一局坦白局。
薑樾抱著奶茶，很簡略的說一下:“哥哥，我是被李曼爾綁走的，她是我親生父親的現任，本來可以推一天，他答應我隔天走，也說如果我不回去，他就會對你不好。”
“到那邊後，我有些發燒，住院幾天就去上補習班了。前幾天開學，我轉進了市立中學。”
話說到這裏，薑衍眼睛已經濕潤了，他很少哭，幾乎都是在薑樾麵前失態。
薑樾拿著紙巾坐過去，像小時候一樣蹭薑衍的脖子，軟乎甜膩地撒嬌:“哥哥，我會好好高考的，我掙錢給你買大房子。”
薑衍低頭看著薑樾掌心的傷口，眼淚啪嗒啪嗒滴在手心上，溫熱的眼淚，發疼的心情，“月月，下次不要這樣了。你記住，我隻有你一個弟弟，不要做危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