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安手一顫,差點讓菜刀掉腳麵上。
秦硯安指骨泛白，沒有回頭，“你先去火爐邊坐一會兒,等我把包子蒸上就來。”
季栩看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背後肩胛骨的位置，破了兩條長長的口子，那是蝠翼出現時刺破的位置,破損處毛毛躁躁，被扯出來的線頭淩亂的掛在外麵,他就穿著這樣的衣服離家好幾天。
季栩覺得好笑，又覺得心髒發軟,那種暖暖漲漲的感覺再次出現,心髒仿佛被一隻溫暖的大手輕輕攏住,浮萍一樣四處飄零的孤獨內心,在此刻有了踏實的安全感。
季栩轉身回了客廳，等著秦硯安自己過來。
又過了片刻,秦硯安才洗幹淨手走過來,在火爐邊坐下，他不想找借口找理由,更不想違背心意，那樣對自己對季栩都不公平。
那夜的失控,對季栩已經很無禮了,他沒辦法再找理由搪塞過去。
他看向季栩，沒有再試圖偽裝,他把自己的情感完全攤開在季栩眼前,“其實早在三年前我就知道你了,那時我找到機會,給奶奶打了個電話，奶奶口中都是你，誇你有多乖巧，長得多漂亮，平時有多照顧她，奶奶知道我的性取向，說是等我回來，介紹我們認識。”
“之後的時間裏，我隻要想到奶奶，就會想到你，想象你的性格你的容貌，這樣過了兩年，我又有機會給奶奶打電話了，奶奶口中依舊是你，她很高興的告訴我，說你不喜歡女生，等我回來就介紹我們認識。”
“我期待著回來，也期待著見到你，可事不遂人願，奶奶不在了，我們以陌生人的身份見麵。奶奶留下的日記裏，也有許多關於你的事，奶奶不放心我，也不放心你，她希望我們都能相互扶持，好好活下去，哪怕沒有看對眼，做不成情侶，也要當兄弟。”
季栩：“……”
他聽到自己沉重有力的心跳聲，原以為秦奶奶隻是隨口一說，誰能想到秦奶奶這麽認真，居然還和秦硯安說了介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