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別氣了，喝茶。”
顧湞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一根加水茶匙，在茶麵上作畫。
池遲摘下口罩，盯著那茶麵漸出丹青，覺得挺不錯，卻對著顧湞又說不出來什麽好話。
“你什麽時候這麽注重養生了？”
顧湞添完最後一筆，將茶擺到了他的麵前，一副簡單的朦朧美山水畫就這樣好了。
“這叫傳承非物質文化遺產，茶百道。”
池遲挑眉，“不是養生？”
“……”顧湞難得被他噎了一下，“行吧，這是魏……這是別人教我的。”
“魏瑾就魏瑾，你緊張什麽？真稀奇。”池遲問：“你跟你那從小死對頭的發小關係還真是越來越好了。”
“還行。”顧湞眼中閃過一絲心虛，不過垂著眼，沒人瞧見，再抬眼時神色周正，很自然地轉移話題道：“你今天怎麽有空來找我？”
池遲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顧湞，你腦子壞了吧？我為什麽來你不知道？剛剛樓下那麽大的動靜，全息艙都被砸我壞了，你能說你不知道？裝個屁？真不知道的話，你這總裁的位置還是換人來吧。”
“你瞧瞧你，這麽大的火，就應該多喝茶。”顧湞向後撤了撤，靠在椅子上，“反正你砸都砸了，仗著這兄弟情我總不能罰你，裝不知道怎麽了？”
“你罰吧，影響惡劣所以停播三個月，我接受。”
“對你肯定罰加播，畢竟砸了我一台全息艙，你得還給我。”
“那算了，還是走公司財務吧。”池遲說：“那什麽EPL總決賽我不去了。”
他們倆轉移話題的功夫都很爐火純青。
“為什麽？”
池遲抬眼，神色淡淡道：“不想去，沒意義。”
“你找了他兩三年，說放棄就放棄了？”
池遲牛頭不對馬嘴回複道：“他不想見我，自己跑的。”
“那你就要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