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洛思默關上衣櫃門，轉身，聲音輕輕的，還帶著一點隨意，眼神也毫無波瀾。
這顯然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季冉默默的拽緊了自己的小被子。
洛思默繞到了靠近季冉的那一邊，坐上早已經擺好在床邊的椅子，然後慢條斯理的翹了個二郎腿，高跟鞋腳尖輕抵著床沿。
隨後微微彎腰前伏，伸手拿起了床頭櫃上的兩張紙。
季冉的眼珠隨著洛思默的動作而滑動，當看到洛思默拿起那份離婚協議時，忍不住緊張到心砰砰跳。
昨天做的事，今天來麵對，咋這麽害怕呢？
洛思默看著一臉的平靜，但好嚇人。
“這是什麽東西？”
依舊是那聽不出喜怒的平淡語氣。
素手握著紙張的上端，洛思默將離婚協議豎在了季冉麵前，自己看著背麵，瞧不見那幾個字，多少能不那麽生氣。
“這……你又不是不認識字，明知故問。”
話還沒說完，季冉親眼看見握著紙張的手捏緊了幾分，紙張出現細微褶皺。接著，她後麵四個字的聲音不免小了許多。
“為什麽？”
紙張擋住了兩人的視線，洛思默垂下手來，看了眼季冉後，低頭看著手裏那幾張紙，仔細的將它們對折。
“什麽為什麽，沒有為什麽，我都在上麵寫清楚了。”
想一想書房裏的書，又想一想可能要見麵的顧家，季冉壯起了膽子。
自己這樣一聲不吭擺出離婚協議確實氣人，但洛思默不和自己商量就給她下決定更是獨斷專橫！
而且，自己那所謂的白月光，自己根本沒想要發生點啥，也從來沒想過送禮物呢，更沒有留下任何相關的東西舍不得丟！
才不像她洛某人。
洛思默聞言，抬頭看向季冉，唇邊溢出一聲冷哼，季冉的腰杆瞬間挺的沒那麽直了。
洛思默沒說話，隻是做了個簡單的動作——兩隻手幹淨利落的將折好的紙張撕成了兩半，然後繼續靜靜的看著季冉，手上再次對折，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