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讓塵給人的感覺一直是溫和中卻又隱隱帶著疏離。
但他的疏離不是拒人於千裏外的抗拒或是冷漠, 而是讓你從他身上感受到的恬靜和專注中不自覺地生出種怕打擾到他的惶恐。
仿佛對他說一句無關痛癢的話都是深重的罪過，讓人生出隻可遠觀的想法。
是以謝讓塵做了這麽久的助教，他和同學們的聯係卻一直是隻靠著小組長來維係, 並沒有加全部人的聯係方式。
現在這個情況被打破了。
進了群的謝讓塵毫不客氣地將賀承川拉的小群改成了排練小組的通知群, 有事直接艾特全體成員。
編外人員賀承川則被群主兼助教老師謝讓塵允許破格加入到其中，一同參與到平時的練習裏。
又是一個來學校的工作日。
趁賀承川和學生們在一旁認真練習，碰巧來送東西的林陽悄悄挪到謝讓塵旁邊, 替經紀人李哥委婉地問：“謝哥, 你真的打算讓賀哥跟著大家一起表演啊？”
如果有讓對方改行的想法，最好還是提前通知一下對方的經紀人。
“當然不, 他才跟著學了幾天？”
謝讓塵奇怪地看了眼林陽，抬抬下巴示意對方看向教室對側試圖融入一群專業學生中的賀承川。
這麽多天過去, 某人依舊在表演著“早期人類馴服五官和四肢”的世界名畫, 是看了就讓人想捂眼睛的程度。
進步之慢堪稱謝讓塵見過的之最, 而且水平格外穩定。
對此, 謝讓塵隻拂了拂袖口，淡淡評論：“讓賀承川上會拉低我們組的表演水平。”
簡言之：他丟不起這人。
“……”
林陽是第一次來學校，並不清楚謝讓塵都讓賀承川跟著學生一起做些什麽，便好奇地問：“那這是？”
“隻是讓他跟著大家一起做些基礎的練習而已，一會兒練習結束，其他人開始排練，賀承川在旁邊負責圍觀。角色是早就定好的, 哪裏有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