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瀚始終盯著觀察室, 心情十分凝重。
觀察室內，兩名消防員的佝僂著背，眼睛裏一灘死水, 沒有半點的光澤。偶爾胳膊會抬起來，走動兩下，但那樣子一看就不是正常人的樣子, 手腳和頭全都詭異地扭曲著。
他在特情局見到各式各樣的疑難案件, 但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
他收回眼神, 看向趙鬱星。根據自己看到的和醫生的介紹, 他幾乎已經確定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事件，他隻能將希望寄托在趙先生身上了。
仔細看完觀察室內的情況，趙鬱星終於開口：“這四個人當中隻有兩個人能活下來。”
他指了指觀察室, 說：“消防員還是礦工, 隻能選一個。”
趙鬱星還沒有來得及繼續解釋，安靜的辦公室裏出現了一聲冷“哼”。
原本所有人的眼神都聚集在趙鬱星的身上, 聽見這聲音紛紛轉過頭。隻見潘醫生朝著趙鬱星逼近了一步，臉上掛著不屑和極具進攻性的挑釁：“隻能選一個？你口氣好大呀, 開口就要弄死兩個人, 你尊重過生命嗎？！”
這句話聲音很大、罵得很凶，一下子就在安靜的辦公室炸開了。其他幾個原本正在專心討論病情的醫生被嚇了一跳，但聽清了內容之後, 大部分的人還在站在潘醫生這邊的。
“醫者仁心, 哪怕隻有一絲絲的可能，我們都想要挽回每一條生命。”
“是呀，這不管是放棄誰、救誰, 都於心不忍啊。”
“你就在外麵看了這麽一眼就下定論, 不太合適吧？”
……
這裏的大部分人都是學醫出生, 從沒接觸過靈異相關的東西，本能地對趙鬱星不信任。
得到了支持，潘醫生的情緒更激烈了，他咄咄逼人道：“我們在座的各位，每個人都是學了多年的醫學生，進醫院之後拿了多年的手術刀，做了無數台手術，救過數不清的人。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