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鈞勸道：“要不先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問？”他見戚崇衍明顯的不舒服：“你今天做了治療，身體本來就虛，又去了彩排，忙了大半天，再審一晚上的人，怎麽吃得消？”
擔心戚崇衍犯倔，他把滿月搬出來：“要是滿月院長見了你這樣，也會擔心的。他已經躺**了，你不能再垮下去。”
腹痛持續不斷，戚崇衍隻好同意。
他以為是今天做了治療沒休息好就去工作導致的，隻喝了點熱水安撫，想著睡一覺會好起來，但躺下後，疼痛不僅沒有緩解反而越來越厲害，劇痛從腹腔一直震得到後背，在肋骨中間回**，一震三顫。一開始還是痛，然後是燒灼的熱，到最後五髒六腑似乎都麻了，一陣陣**，他睡衣完全被汗打濕，疼得神誌不清，頭暈目眩。
忍著嘔吐的欲望，他利用最後一點清醒撥響了床頭的鈴，將護工叫來。
護工見他半昏迷的抽搐樣子嚇得手足無措。這時候已經是淩晨近一點，戚崇衍的主治醫生滿月扭傷了腳，一時下不來床，就算叫醒了他也幫不上忙，歌賽年紀大了，又抱病在身，晚上是輕易不能去打擾這位首席科學家的，一時間竟然叫不上人來為戚家的繼承人看病。
幸好護工還算是個機靈的，先通知了歌賽的助手林克，然後通知了戚鈞。林克開了止疼，然後帶著人先去做檢查，戚鈞急得在影像室門外跺腳。
半個小時後，林克一臉凝重打開門，通知護工：“去叫歌賽和滿月吧。戚崇衍進二次加速了。”
這個晚上注定是無法安眠的了。
兩位醫生坐著輪椅到急救室的時候，戚崇衍還是昏迷的，止疼的作用上來之後他虛脫了。林克將他的病號服解開上半身，一隻袖子捋了上去，露出左臂的胳膊，細碎斑駁的鱗片化的皮膚從鎖骨稀疏延伸到胸口處，左手皮膚發灰發幹，還沒有完全異化，但是也能看得出來那不是正常的人手的皮膚，枯硬的手指如同僵死的屍體，骨節處已經開始變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