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玖眉眼動容，沒有拒絕。
“好。”
他重新在床邊坐下，泛白的床單凹陷下去，上麵滴落著幾點血色。
顧閆安手握棉簽棒，伸入酒精瓶內浸濕後，單膝壓在床邊，輕輕地塗在林玖的傷上。
冰涼的酒精刺進他發麻脹痛的傷，促使他繃緊身體，雙肩有些打顫。
這樣日積月累形成的傷，在新傷還沒完全愈合時又覆蓋上新的血跡。
如果顧閆安能問，他隻會想知道這是那個殺千刀能下手這麽狠毒。
彼此默契得不作聲，顧閆安用酒精給他舒緩傷口，再依照林玖的方式分步驟塗抹上藥水。
這一弄就是半小時。
最後幫他裹上白紗布，再將上衣遞給他。
林玖穿好衣服，不慌不忙地把藥品都收拾好，放回衣櫃內。
“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顧閆安心裏膈應，不問恐怕今晚睡不著。
林玖點點頭：“你先說。”
“你喜歡我哥吧？”
顧閆安直覺一向很準。
既然已經被發現，林玖也不隱瞞，大方回答：“喜歡。”
“那我哥知道你受傷這件事嗎？”
林玖勾出一抹淡笑，眼底哀沉下去：“你問第二個問題了。”
顧閆安隻好閉嘴，總感覺他們之間有什麽事情瞞著他。
“你趕快穿好衣服，跟我去食三餐解除合同，我哥今天沒空。”顧閆安轉移話題道。
林玖恢複以往‘祖安’口氣，頷首道：“你爬去樓下等我，爺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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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閆安在林玖的白色大G等他。
已經很久沒有回雲尚1號，他的東西全都在那邊，等下解除合同再過去那邊整理。
接近一月下旬，天氣預報近日會有大雪回歸。
離生日也不遠了。
白色大G抵達食三餐大廈下，顧閆安翻找了一下皮革錢包內的卡。
是祁陌在他第一次受傷的時候給他刷的卡，雖然他隻用吃炸雞那次。